尤其是这种现在混的不太好的皇商,更是有利用价值的。
“冯大哥,你是怕李漕总不见你?”左良玉显然没有冯紫英那么多心思。
“嗯,未必吧。”冯紫英一时间也好这厮说不清楚,心理年龄严重错位,根本没法解释。
哪怕这几天里他不断的调适自己的心理状态,加之这具身体的记忆一股脑儿的灌入自己的脑海中纠缠在一起,再也难以分开,但是这种时不时冒出来的不适感,还是让他经常有一种恍惚的状态。
毕竟,这十二岁和四十二岁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要慢慢将原来的灵魂和今世的这具身体和记忆融为一体,还得要段时间。
“那李漕总听说也是一个不好说话的。”左良玉突然冒出来一句。
“为何如此说?”冯紫英一愣。
“去年李漕总十月到咱们临清,七八个人挨了板子,毛贵他爹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抬了回来,差点儿丢了性命。”见冯紫英一脸疑惑,左良玉赶紧解释道:“毛贵他爹就是常盈仓的仓副使,分明是那仓大使的过错,那漕粮新粮保管不善,但那仓大使却赖在毛贵他爹身上,那李漕总根本就不听毛贵他爹的申诉。”
不问可知都是些烂账,陈粮新粮之间的转换,每年的固定“漂没”,免不了就是和那山陕粮帮勾结在一起做的手脚,谁有问题根本就说不清楚。
没准儿左良玉所说的那毛贵他爹也一样不是好货色,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三仓大使副使拉出去斩了绝对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