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给了他这样的可乘之机,并由衷地希望他外出任务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直到他将他漂亮的小妻子拐回家。
月光下的青年薄唇微勾, 隐没在月色难以触及的阴影里的神色晦默难言, 他抬手握住少年一绺滑落的发丝, “比月光更皎洁。”
坐在轮椅也难减姿容的骑士长不带任何狎昵意味的赞美, 使得弥亚有些害羞,想到本可以于月下自由散步的骑士长大人因为自己的原因只能坐上轮椅, 他便生出更多的愧疚。
弥亚把手搭在椅背, 弯下腰让骑士长能够摸到更多的头发。
然而埃德却会错了意,只以为一直推着自己在花园散步的少年累了,细伶伶的手腕如何能承受这样粗重的活计呢?
腰身也一样,细得一掌便能覆盖。
吃得下吗?
“会很辛苦吧?”
将少年按坐在腿上,看似询问推着他闲逛累不累,实则暗自蕴藏别的心思,趁少年因突如其来的提问而忘记挣扎时,埃德继续抛出下一个问题。
“和阿诺德做过吗?”
弥亚:“欸?!”
这样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对绯色尽染、双眸溢着羞怯水光的少年淡淡一笑, 埃德嗓音低沉,诱骗不谙世事的小男生,“关注下属生理生活是很正常的,弥亚不必害羞。阿诺德是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他的生理状况更是应该重点关注。”
正经得不行,好似真的需要关心下属关心到这个份上似的。
“好孩子,告诉骑士长,你和他做过吗?”
“……”真、真的是这样吗?原来上司不但要关注下属的工作情况,连那个什么也要啊,好辛苦。
揪着腰间蕾丝系带的一点不安扭动,弥亚强忍着满脸热意,低声道:“没、没有……”
又娇又黏,咕咕囔囔撒娇似的,光是听着心都软成一片,更何况得到的是埃德期盼却又不抱希望的否定回答。
没有。
没有做过。
哈。
格兰是不是不行?
果然是不行吧。
——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虽然心知肯定是因为不舍得娇气又漂亮的小妻子受累,所以宁愿忍得快要爆炸,也不敢动他一点惟恐伤到了他,说不定连娇嫩的手、足、又或是腿都不敢让他受累,只是轻轻一舔,甚至碰一碰就足以满足,无数个漫长的冲凉时刻,只好拿着少年的小衣又或手帕当代餐。
真是痛苦又幸福的生活啊。
更加嫉妒了呢。
埃德暗下决定,将所有远离圣殿外出执勤的任务都堆在阿诺德身上,把他打发得远远的。
即使心底阴暗得发黑,表面上,他还是冷峻禁欲的统领骑士长,故作担忧状,“阿诺德他,有去检查过吗?这种东西最忌讳疾忌医,若是不早早治疗,憋得久了,极有可能造成心理扭曲、性情大变,更有很大可能危及身体健康。”
“弥亚你知道的,我和阿诺德情同手足,说这些话没有旁的什么意思,只是关心他罢了。”
懵懵懂懂的少年根本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明明以身相许,却不知道如何许,反倒以为壮得跟头大傻牛似的救命恩人兼丈夫犯了什么病症,全然忘记自己还坐在骑士长的腿上,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四目相对的瞬间,青年心脏跳得厉害,犹如擂鼓,少年并未察觉,睫羽上缀着星子般的泪花。
语带哭腔地,“阿诺德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该怎么办才好?”不自觉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与乞求。
单纯好骗的小笨蛋。
这可真是……
糟糕透了啊。
三言两语就快被哄走了呢。
幸好今日登门拜访的是他,而非什么旁的人。
只见骑士长神色一凛,明明恨不得立刻锢住少年细伶伶一点的腰,在他丈夫的宅邸里、在这座静谧精致的花园里、在清风明月的见证下一下又一下地深入,可偏偏却装得无比严肃认真,眉头紧蹙,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犹豫。